法国语言的腔调缺少变化,没有旋律,长短音不够分明,区别极微。你非要听过一种富于音乐性的语言,例如声音优美的意大利人朗诵一节塔索的诗,才能知道听觉的感受对情感所起的作用,才会知道声音与节奏怎样影响我们全身,使我们所有的神经受到感染。当时的希腊语言就是这样,现在只剩下一副骨骼了。但笺注家和古籍收藏家告诉我们,声音与韵律在古希腊语中占的地位,跟观念与形象同样重要。诗人发明一种新的音步等于创造一种新的感觉。长短音的某种配合必然予人轻快的感觉,另一种配合必然予人壮阔的感觉,另外一种又予人活泼诙谐之感;不仅在思想上,并且在姿势与音乐上也显出每种配合的特性和抑扬顿挫的变化。因此,产生丰富的抒情诗的时代连带产生了同样丰富的舞蹈。现在还留下两百种希腊舞蹈的名称。雅典的青年人到十六岁为止的全部教育就是舞蹈。阿里斯托芬说:“在那个时代,同一街坊上的青年一同到竖琴教师那儿去上课,便是雪下得象筛面粉一般也照样赤着脚在街上整整齐齐的走。到了教师家里,他们坐的姿势决不把两腿挤在一起。人家教他们唱‘扫荡城邦,威灵显赫的巴拉斯’颂歌,或者唱‘一个来自远处的呼声’,他们凭着祖传的刚强雄壮的声调引吭高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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