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贝蒂毫不犹豫地开口了,一定是想到了她在伦敦的裁缝:
“可能很好玩,你说呢,亲爱的?”
“娘们家,我……”
大家在贝蒂的口袋里放了三把钥匙,并且由她先摸。巧得很,她拿出来的,正是整个晚上都一直同她纠缠不休的那位制造商(可能是皮格劳,也可能是普拉特马霍)的钥匙。特克森特摊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妻子。他们又喝了并瓶科多尔纽酒,全都酩酊大醉了(特别是特克森特),然后一起钻进皮格劳(或者普拉特马霍)的汽车。
“咱们到迪亚哥纳尔别墅去吧,你们看怎么样?”
这一切对特克森特来说,真是既新奇,又有点儿捉摸不定。汽车开进一座花园,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。门帘打开之后,他们就直接走进电梯。一位风度翩翩的侍者分别把他们带进了各自的房间。特克森特的房间是日本式的陈设,不仅有假漆屏风,墙上还挂着富士山的图片。不过,在大部分的墙壁上都镶着镜子,天棚上,正对着大床的地方也有一面。皮格劳(或者普拉特马霍)的妻子伸手要去开灯。
“你喜欢哪一种?”她问道。
“什么哪一种?”
“那还用问,傻瓜。你看:红的,绿的,蓝的,白的……我最喜欢红颜色,富于刺激性,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