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夫家姓骆,骆驼的骆。真是不好意思,刚才吓着你了。我在路边叫了你好几声,你没听见?”她拘谨地笑起来,右手离开我的肩头,抚着鬓角以掩饰心底的不安,脸上有十七八岁少女才有的羞涩。
看见她那副歉意的模样,我反倒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。我指了指胸前的MP3,安抚她说:“骆太太,没关系的,我这人有时会夸张一点儿。也不怎么吓的,这条路我早就走熟了,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把MP3的声音开得太大了。”由于职业关系,我总是习惯将已婚女士称为“太太”,她们也喜欢,特别是这种开口只提夫家姓氏的。
“李小姐可真会安慰人。”
“呃……”一时语塞,我不善言辞,恭维客套之类的话更是难以说出口,只好学她的动作把肩上的头发往后拢了拢问,“好晚了,骆太太还不回去啊?”
“我等车。”她探了探身子往路口张望。
“等车?这里不是站台啊?”话一出口,我就懊恼起来,痛恨自己今天是怎么了,为什么嘴比脑子动得快。一般这么贵气的少妇,多半都是阔少夫人,怎么可能去挤公交车?
“我先生会派司机来接我。李小姐家住哪里?要不一会儿顺路送你回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