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也是她亲手养到这么大的,突然没了,任谁都无法迅速接受。
她肯走出那个病房,来参加小果冻的葬礼,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。
他该多给她一些时间,让她彻底的走出来。
可天空中没多久就刮起风,还夹杂着一些小雨,那细小的雨丝落在傅晏清的脸颊上,冻得一片冰凉。
他急忙从车里拿了把伞,去到温云乔身边。
温云乔仍然蹲在墓碑前,脸颊苍白,双眸红肿,一看就是哭过。
傅晏清没有出声打扰她,就静静的站在她身边,将雨伞朝她那边倾斜,不让雨水打湿她的衣服。
温云乔看着地上朦胧的阴影,抬眸,看见了傅晏清。
傅晏清也正低头看她,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什么都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温云乔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站起身。
但她速度太快,眼前一阵眩晕,脚下也僵得不能动弹。
傅晏清急忙扶住她:“怎么了?”
“脚麻了。”她蹲了太久,久到忘记了换姿势。
“拿着伞。”傅晏清将雨伞塞进她手里。
她听话的接过,看着他直接蹲下身,伸手给自己捏腿。
她心里一跳,本能的想往后退,被傅晏清握住脚腕:“别动,放松。”
温云乔看着他认真的动作,犹豫了几秒后没再乱动。
傅晏清的手法不太好,但力度适中,捏了会儿温云乔便感觉双腿便恢复了知觉,不怎么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