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鹰巢山没有进犯巫家寨,也没有杀巫家寨的人。”中年人说,似乎真的就有理由了。
“以前的事情我不和你算了,”杨继业说,“这一次,你们鹰巢山跟随魔教,到柳河县城做了什么,你们不知道?烧杀抢掠,县城的那些普通人,他们进犯过鹰巢山?他们就该死、他们就该被你们抢掠?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听杨继业这样说,中年人当即闭口不言。杨继业随后说,“今天,我们巫家寨替天行道,将鹰巢山所有参与烧杀抢掠的山匪,都要交送官府,领一笔赏钱,你们秋后问斩,那也是罪有所得。”
“我们寨子都没有做过烧杀抢掠,我们没罪啊。”中年人不说话,但其他的男女就哭喊叫冤。
“喊冤?那好,我给你们算算吧。”杨继业平和地说,“我知道,你们住在寨子里,确实不是人人都下山抢掠过,更没有烧杀过。对吧。”
那些人都说确实如此。杨继业继续说,“我也知道如此,但我问你们,在山上耕种,够不够寨子里的人吃饭?你们平时吃饭、穿衣,所用的东西,从哪里来?这些花用,是怎么得来的?
耕种不够吃穿,山匪那边会给寨子补给,会采买油盐和布分给各家。对吧?钱从哪里来?就是从山下各寨子、商户、普通人家里盘剥而来,这和抢掠有什么不一样?你们不亲自下山抢掠,可在用着抢掠得到的钱和物,这不是抢掠烧杀,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