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郝玉凤看到杨心兰有点不太相信的眼神,就停顿了一下,似乎是在下着某种决心,最后到底还是接着说了。
“侯府这些日子往外发人是真的,但我被侯府发出来,却是因为管针线房的嬷嬷,她想让我嫁给她家那个半傻半疯的瞎儿子,我不从,打死也不从。”
说到这儿,小姑娘就挽起了袖管,纤细的手臂上遍布着鞭痕、掐痕、烫伤,让人不忍目睹,小姑娘的眼睛里却没有泪,甚至是面无表情的。
只听她继续说着,“她们说我要是不从,就把我卖到青楼里去,我才不怕他们呢,就告诉她们,‘大不了是个死,咋也随不了她们的愿’。”
“最后她们也拿我没辙了,又怕闹出人命来,主家再发落她们这些管事,闹个人财两空,不得已就把我发了出来。”
这样类似的事情,到了这个时空之后,杨心兰已经听得太多了,她现在已经不会一听就唏嘘,对这样的凄惨境遇,杨心兰多少已经有了点抗压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