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袍公子背过双手,微微一笑。
月色中,看不清脸面只看得剪影的他,如侠义君子、亦如梁上君子。
司马先德轻跃落下,拂袖冲着白衣一行六人各做了个辑。六人中,上善面露鄙夷,若水心事重重,殷少故意白眼,张闪李诗仅是颔首,唯有白衣一人也向其彬彬有礼地回了礼。
行礼毕,白衣笑问道:“先德公子也是在饭后散步?”
紫袍摇了摇头,淡笑道:“非也,我可不如满修阁下这般好雅兴。本公子只是要去城南杏花楼吃葡萄而已。”
殷少忽地咳嗽一声。
白衣眨眼,好奇问道:“哦?都这时节了,西域可还能买到成熟葡萄?”
“自是有的。”司马先德扬起唇角,上前半步,忍俊道:“只是,一人只可吃两颗而已。”
殷少又是一声咳嗽。
白衣瞧了眼殷少,又看回身前紫袍公子,不解道:“为何只有两颗?”
司马先德轻吸口气,强忍笑意道:“阁下若要吃四颗,也是可以的——只是,得要加好几十两银子呢!”
“啊?为何要……”
话刚至半,白衣顿如醍醐灌顶。
虽说,这个醍醐灌顶,他宁可不要。
就听风声呼啸,白衣手中剑已是举过头顶,是招泰山压顶式。
司马先德猛地一惊,赶紧眼闪异光,就要施展【飞身诀】来遁地而逃——却是倏然忆起,城东的那一里长街。回神间白衣已在终点之景,可还是历历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