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期间,秦晋则全力搅乱陕州以东的局面,视情形对硖石、渑池的叛军予以打击。
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详述于信上,秦晋将信纸双手捧起,轻轻吹干了墨迹,又小心的卷成了一个纸卷,塞到早就准备好的铜管之中,再以蜡封住旋口处,然后又于未凉透的蜡封处盖上他的私人印鉴。蜡封一则用于防水浸,二则可用于保密,防止送信之人泄露了秘密,而收信人尚不自知。
“请速派妥善之人渡河北上,一定要尽快交到高大夫的手中!”
秦晋郑重交代郑显礼踩着重重的步子退了出去。
这时,秦晋才想到还有那个准备叛唐的降将杜乾运尚待处置,于是又命人将这厮带了过来。
经过小半天的冷静之后,杜乾运已经不像此前那么惊慌失措,但仍旧面色惨白,精神萎靡,眼睛空洞无神,充满了未知的恐惧。
见到秦晋后,杜乾运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这位年轻的长史面前,声泪俱下,痛哭流涕。
“长史君再给下走一个机会吧,下走鬼迷心窍,猪油蒙心……”哭号的同时,杜乾运又赶紧膝行几步,一把抱住秦晋的大腿,苦苦哀求。
秦晋心道,如果不是此时身陷囹圄,这厮只怕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叛军之将,调转刀口烧杀抢掠也未可知。又岂能如现在这般,啼哭不止,惺惺作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