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宅子,乌力来报,瓷行行头杜武库携两名主事和几个资格老名气大的行户前来拜访。
曲云竹笑道:“说是见我,其实是追着徐公子而来……”
徐昀皱眉,道:“最近温州瓷行没出什么事吧?”
孟河道:“没有,风平浪静。”
“那我猜到杜行头的来意了。”
徐昀对李屯田使个眼色,他跟杜武库是熟人,避免露馅,需要回避。
李屯田无声退去,徐昀道:“乌力,请他们进来吧。”
见面后稍作寒暄,旁人或许还得绕绕圈子,可杜武库是急性子,开门见山,道:“徐公子,知道你贵人事忙,又刚从山阴回来,原不该冒昧打扰。可你瞧瞧,咱瓷行的行户们坐不住啊,每日央求着我出面,真是连睡觉都不得安生。这不,只好厚着脸皮来跟公子商议商议……”
“行头有事只管吩咐,我毕竟也是瓷行的行户之一,接受行头的领导嘛。”
“不敢当公子这般。”
如果说以前杜武库对徐昀还有几分轻视,经过山阴的风波,搅动京城,直达天听,连他背后的靠山都写信来问,哪里还敢再有丝毫的托大?
“是这样,上次元宝坊跟云鹏坊比试大获全胜,听说用的是公子发明的独家秘术。这个把月来,元宝坊抢走了整个瓷行两成的生意。照这个势头,再往后去,除了元宝坊赚的盆满钵满,别的瓷窑全得关火停工……”